【澄湛·处处爱】解战袍着温床

*禁欲军爷澄x旗袍美人湛

*非女化,工作需要

第一次尝试也可能是最后一次,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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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报纸登的可热闹,瞧着了吗?”


     “怎么了?今早只顾着烧热水了,没去瞧。”


     “自是小三爷他的旧情人留洋回来了,没准现在小三爷正在蓝家呢。”


     “哟,这唱戏的都没这么精彩!那江三家内位如何?”


     “还能如何,本就是一场孽缘啊......要不是当初蓝大少爷留洋去了会轮上他一个从潇玉馆领回来的人?”


     ......


     旁人议论的声音大了几分,全然不在意周围。


     江淮本是陪着蓝湛出来买些蜜饯儿的,倒是倒霉得很撞上几位嘴碎的。心中烦闷,气打不出来“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正要去和那几位婆娘吵嘴,就被身边的蓝湛按下了。


     “不要多生是非,买完便回去。”


     江淮知道蓝湛的性子,心里一定不好受只好小心翼翼替自己主子辩解:“主子并非这么想,别听她们胡说。”


     “我知晓,早晨天寒江......三爷回来身子冷先回去备点热汤。”蓝湛拢了拢略厚的外衣,北平的花还未开天气有些许寒自幼就体弱的身子骨时常觉得凉。平日里都有江澄伴在左右便不觉有多冷,如今孤身一人到有些凄冷。


     江淮略有些担心的看着蓝湛,这旁人说的胡话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两个车夫跑得飞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江家大院子门口,江淮早早地下来候在旁边。蓝湛从衣袋里拿出钱交付于车夫,下车时没见着小疙瘩磕绊了一下,肩上的大衣滑到了覆满尘灰的地上。江淮瞧见了正欲弯腰去捡,却有人快他一步。


     蓝湛眉眼露出了心疼,很是怜惜的抚干净大衣上的灰,捧在怀里往院子里走。江淮这才注意到这是自家主子的衣服,站在原地看着蓝湛远去的背影,结果对方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头埋了下去似乎在嗅那个件大衣。


     江淮很心疼这个别人口中的“江三姨太”,自己打小就跟着江澄走南闯北,吃枪子、捅匪窝。在江澄成年的时候名声正响,在军营里是最年轻的官整个北平没谁敢惹这个江家三少爷。可也就在这一年,他瞧见了江澄除了冷漠之外的唯一表情。


     ——爱慕。





     那一次原本是场生意之间的往来,地点恰巧定在了潇玉馆。


     潇玉馆可是北平最热闹也最特别的风月场所,你可以来这边谈生意,也可以来这边赏美人,可绝不能随意嫖妓。但是如果你肯出的价钱高,美人自是愿意跟你出馆玩的痛快。


     在里面卖笑的有穿着风情的女人也有穿着旗袍魅惑的男人,各个风韵十足背后的老主顾也多的数不清。


     里头的人都清楚谁的身子还干净,谁的已经脏不成样了。可外头的人不懂啊,一些婆娘每次瞧见有男人进去都气得脸发青直接在街上破口大骂狐狸精,脏地方。


     “三爷啊,这一批可都干净着呢~来来来,还不快点伺候着!”傅丙呈挥挥手招呼着站成一排的女人,自己一脸殷勤的坐在对面时刻观察着江三爷的表情。


     江澄不想领这个情漠然置之,面不改色的避开拿着酥胸来引诱自己女人。


     傅丙呈眼珠子滴溜一转,示意了一下围坐在自己身边的美人。那个美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副娇柔的模样,纤纤玉手托着一杯酒。黛眉轻扫,红唇抿出一抹媚笑,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


     媚态百出,惹人流连。


     上下两瓣唇一张一合,娇滴滴的软身在江澄肩上:“江三爷~吃口酒呀!”


     江澄俨乎其然不着痕迹的推开那位女子,清冷的说:“傅老板不必这般,你那些货有违禁品被拦下来正常。如今这世道你找我,我也没法子。”


     “这......”傅丙呈脸色有些难看,那批货可是他下半年的钱财来源。要是断了,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得喝西北风啊,“三爷!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就贪一次便宜啊......没想到还被抓了!那批货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下半年我们全家可都靠它了!”


     “现在,现在被扣下来,这是让我死啊!”


     傅丙呈越说越激动,几度差点落泪。


     “傅老板,水路本来就比路上麻烦,我这刚当上官你让我帮忙,怎么存心想害我?”江澄掸了掸刚才被女人搭过的肩膀。


     话一脱口,傅丙呈脸都绿了心如急焚,着急解释:“没没没,绝无此意啊!三爷,我是真无路可走才来找你这尊大佛的,行行好事后我们可以七三分,不!六四分!”


     “嘁,傅老板别给我扣帽子了,这批货——”江澄话还没讲完就被外面的噼里啪啦声打断了。


     “啪!”“咚!”


     两声尖锐的重物砸地的声音后又是一阵吵吵嚷嚷的叫骂声。


     “这外面经常有这种情况?”江澄紧皱眉头,谈生意最讨厌的就是被中途打断。


     傅丙呈被那几声打断后稍稍缓了下来,看到面色不对的江澄连忙招呼仆从下去看看情况。不一会儿小仆从回来了凑到傅丙呈耳边交代了两句,又退出了房间。


     “三爷没多大事,就是楼下客人和一位男妓有些争执。”傅丙呈很随意的交代了一下,把压在手底的黄纸文件推给江澄。


     江澄接过黄纸没看两行字就又被打断了,但是这次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


     “放开我!——”


     江澄起身理了理裤腿的褶子,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江淮吩咐道:“江淮,走出去看看。”


     刚出门半步又想起点了什么,回头跟傅丙呈说:“今天这生意谈不成了,下次寻个好地方吧。”





     蓝湛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客人,他从小就被潇玉馆的女人们带大看过一批一批的客人,也懂得如何圆滑世故周旋在客人们之间。


     但这个客人是个例外,蓝湛眉眼之间的厌恶异常明显。


     “哟,不都是卖身子的吗?怎么还金贵上了!”刁难人的就是北平现在商运行会长的儿子——陆平吉。

     陆平吉打小就皮长大了就混,可就因为是陆会长原配的唯一独子全家上下都宠着捧着,结果越养越歪陆会长也懒得管了任凭他这么玩,只要别触碰到杀人放火的事就行了。


     蓝湛使劲想挣脱抓住他手腕的手:“陆先生,别为难我。”


     “跟小爷我出去玩上一晚那就不为难了~”陆平吉不放手反倒是把蓝湛扯近了几分,视线落在高开衩的旗袍下那双白嫩细长的腿。也不知道在心里意淫着些什么,色眯眯地伸手要去揩油。


     “唔~这不是陆公子吗?怎么今日里有空来潇玉馆了,来了也不寻我真当是讨厌呐~”


     从楼上漫步下来一个女子,穿着和这里别的姑娘不一样红艳艳的显得贵气,手上拿着圆扇一下有一下没的扇着。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媚眼如丝的盯着下面的这场闹剧。


     “什么风把秀姐你招来了,我这没事,就是你这人管得不行啊?十块大洋都瞧不上,气焰挺足啊!”陆平吉流里流气的回了句。


     被称为秀姐的女人是这潇玉馆的掌事人——月秀之。


     月秀之微眯着眼睛变了神色,接着躲在圆扇后面轻笑了起来:“陆公子可别开着玩笑,这小子固执十块大洋不值当,我们这好看、好玩、有趣的男人多着呢,陆公子要是喜欢五块大洋也能玩的尽兴。”


     陆平吉没想到是月秀之护着蓝湛,他早就听闻潇湘馆的头牌男妓蓝湛身子干净得很,处处都有人护着。


     嘿,今天他偏就要玷污这朵素白的莲花!


     没顾月秀之难看的脸色,手上忽然一使劲把蓝湛往自己身上扯。蓝湛也是没意识到这突然的动作,被他扯过去好几步差一点就倒在怀里了。


     “放开我!——”蓝湛浑身都在抗拒陆平吉的靠近。


     陆平吉平时里多嚣张啊?仗着家里人宠他势力大,到处欺负、强占妇孺家里妻妾成群,哪里受过今日这般气。瞧见蓝湛还是一脸拒绝,怒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哗——”的一声,甩了个巴掌。


     蓝湛睁大瞳孔,陆平吉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疼的眼中泛起泪花,半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蓝湛羞耻的捂着脸偏过头强忍着泪水。结果一偏头就撞上了站在二楼的江三爷的视线。





     “一个卖笑的烂人?还敢拒绝小爷我!活的不耐烦了是吧!”陆平吉狂躁的骂声传进江澄耳朵里。


     江澄认出了在楼下吵嚷的人是谁,陆平吉商运行陆会长的儿子。真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来的真巧。偏头跟江淮嘱咐:“进去跟傅丙呈说,生意谈成了不过得五五分否则没戏。”


     不到一分钟江淮就匆匆出来附耳说:“答应了。”


     江澄抿唇看着楼下的情形,陆平吉似乎一巴掌还不过瘾右手甩了甩欲要在招呼一巴掌。月秀之迈着快步要去拦,被一道声音喝住了。


     “慢着,陆公子。”


     陆平吉打小就没怕过谁,这次莫名被一个来自头顶的声音吓到了。手掌还保持着高高抬起的模样,陆平吉难以置信的抬头一下子楼下的视线也都聚集在了二楼那个人。


     ——江澄!江家三爷!


     看着底下一个个呆愣的模样江澄心里没多大波澜,倒是被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吸引去了视线。


     江澄整个人一震,那双眼睛与常人不同颜色似如琥珀,刚才疼出来的泪花添上了几分柔,但眼神很倔强似乎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在江淮的小声提醒下才缓过神来,冷声道:“好巧陆公子,令尊最近身体如何。”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三爷啊,家父身体好着呢来日聚聚?”陆平吉没想到是江澄,这位爷他是知道的自己可惹不起。


     江澄一边下楼一边跟陆平吉‘叙旧’:“那好啊,我刚巧有一件事要令尊帮忙。”


     “哈哈哈好,三爷马上帮你安排上!”陆平吉尬笑到。


     江澄下楼走近陆平吉的时候万分嫌弃的避开地上茶杯的碎片,很平静的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公子脾性还那么大。”


     陆平吉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被搅成一团完全不知道开怎么开口。在座的其他客人都不自觉的往四周退开,北平如今鸿运当头的江家三爷谁惹谁倒霉,都在心里为陆公子默哀。


     “这事闹大了就不好看了,陆公子应该知道怎么做。”江澄横眉冷对着陆平吉。


     在月秀之看来这江三爷是在护着蓝湛,连忙从旁边窜出来应声:“三爷,陆公子估摸着是最近心情不好,弄出这场面这钱......”


     江澄随着月秀之的视线看着被打碎的茶壶茶杯和凿了一个坑上好木桌,懂了意思扭头看向陆平吉说:“这钱报给陆会长就行了对吧?就是最近陆会长似乎忙着商路上土匪的问题,害,我官小帮不上什么忙。这次陆会长损失大了,估摸着几千大洋。”


     在场的人有些聪明的都明白了这是在戏弄陆平吉啊,江澄的官要是小哪还有什么官大的,这次陆平吉也算是栽了。可陆平吉却傻傻的一下子被那几千大洋唬住了吓得连忙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给江澄跪下了。


     等陆平吉灰溜溜的赶回家后,蓝湛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自己被江三爷救了。放下遮着脸的手有些无措蓝湛不知道这个人情该怎么还,给钱人家当官的又不缺,卖笑人家也不稀罕,卖身......


     蓝湛晃了晃脑子,在心里骂自己下贱,江三爷怎么会是寻常人等一般。


     没等蓝湛自己考虑出什么了月秀之就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亲昵的朝着江澄快离开的背影说道:“阿湛,还不快跟上去道个谢!”





     蓝湛捧着外衣坐在软榻上已经回想不起当日的细节,只记得自己脸红的不成样子。也是在那日之后江澄再没踏足过潇玉馆,那时候蓝湛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随着他出去了。


     “去哪了呢?真当是去了蓝家大院吗......”蓝湛捧着外衣不住的睹物思人,他怎么会不在意那些人说的话?只要是关于江澄的他都在乎。


     “踏踏踏”熟悉的皮鞋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蓝湛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外衣,心底不知为何爬上一股期待又或是心悸。今早起来床边冰凉,蓝湛未看见枕边人本就很心伤出门又听见蓝曦臣回国的消息,难过之意溢于言表。


     “怎么呆坐在床上?”江澄推开雕刻的精美的木门就瞧见了失神的蓝湛。


     “三爷,你回来了啊......我先去热汤。”蓝湛慌忙起身,眼神一直往江澄身上瞟。江澄似乎一大早就去见了什么贵人,穿的很正经行头很足,皮鞋擦得锃亮。


     江澄揽过正要避开自己出去外头的蓝湛,抱着细腰埋在他的颈窝上有些虚弱的说:“阿湛——我有点累,让我抱抱你。”


      “怎么了三爷,是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蓝湛被抱得紧紧的,听见江澄说累心立马就被揪了起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右手抬起来抚摸江澄的头,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中。


     江澄沉默了一阵,思虑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蓝家想与我订姻亲。”

   

     面对怀里人身子一抖江澄又将双臂缩紧了几分,又心疼又着急地说:“我没答应,阿湛信我好吗?”

   

     “三爷要是实在喜欢,不必顾虑我......蓝大哥人不错,学识高,家世好,长得也很好。”蓝湛整个人不住的颤抖,他在害怕。但他不能像寻常婆娘一般吵嚷打闹,他怕在江澄心里唯一美好的样子都被破坏。

   

     “!!!”

   

     “蓝湛!你,你...我们同塌共枕三余年,你就甘愿把我推给他人吗?”

   

     蓝湛低着头不敢抬眼对上江澄暴怒的双眸,噙着泪水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你对我动过心吗......”江澄杏眸圆睁,胸中的火不断燃烧着,气的心肝直疼。他不信,他不相信这三年来蓝湛对他没有动过心,哪怕只有一秒。

   

     “没有,三爷喜欢的人应该是光芒万丈的蓝大哥,不是从小就生在淤泥里的我。三爷,你只是误会了,是这张脸迷惑了你。”


     蓝湛握紧拳头,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在乎的人撒谎这滋味真不好受。但蓝湛觉得自己该清醒了,自己只是顶了一张和蓝曦臣一模一样的脸而已,怎么还能贪恋那一份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满腔爱意。

   

     “咳!咳咳咳......好,好!我随你的愿,我现在就去蓝家我去反悔!”江澄气的火没处撒,不忍心对蓝湛动手只能把怒气散发在那一扇木门上,狠狠的摔门离开。


     蓝湛身体逐渐发冷,离开江澄温暖的怀抱冷的打哆嗦回到床榻边捡起掉下的外衣把自己裹起来,周围都是江澄独有的烟草混着清晨露水的香味。蓝湛好想回答自己一直爱着,这颗心一直为他悸动。


     可是他必须控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爱意,一个出身低贱的人怎么配得上江家三爷,这终是场孽缘。





     没过多久,“三爷!你出来!干什么,干什么呀你们这群人!放开我!”


     月秀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蓝湛扯着外衣疑惑地走到大堂上。还没见着面江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蓝湛索性就站在一个屏风后面躲着。


     “秀之姐今天怎么来了?”江璟熟络的拉着月秀之坐下,等人坐下后才开口问道。


     “你们家三爷呢!叫他出来,我有问题问他!”月秀之一直属于别人不惹她,她就能心平气和的讲话;反过来,谁要是惹了她多大的官她都不怕。今日气冲冲的闯进来,一看就是江澄干什么事惹到她了。


     江璟眼神暗示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江淮,江淮忙接话:“秀姐,我家主子刚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他走之前不让我跟,我也不知道在哪。”


     “秀之姐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大动肝火?”江璟其实不并喜欢泼辣不讲理的女人,一般遇上这种情况他早叫外面的人拖出去了。但是,这个人是月秀之,江澄三年前就特意叮嘱过要好好待客。


     “我今早上就看到报纸了,那个贱男人回来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了,好了到中午我就听见一些公子们说道,蓝家有意和江家结亲!这不明摆着的嘛?那蓝大公子多气派啊,留洋回来的,新鲜!我们家阿湛多惨啊,这三年来用心服侍着三爷,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以前好看衣服要多少我都买给他,可这仨年来穿的都是些什么!你们三爷要是喜新厌旧了惦记着那个贱男人就早点讲清楚,别耗着阿湛!”月秀之讲了一大长段,气红着脸喘着粗气一副要干架的气势,一口一个贱男人看来着实气的不轻。


     江璟压住想破口而出的粗鄙之话,优秀的涵养使得他很冷静地回道:“秀之姐稍微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阿湛从小就被他混蛋父亲卖到潇玉馆,就是因为他是外头女人生的!我们姐妹几个心疼,打小就全心全意对阿湛好。中间三爷救了阿湛,我感激他。后来阿湛莫名被蓝家人接回去我看了当日的报纸,发现江三爷要娶阿湛我也欣喜,以为阿湛终于有人宠着了。结果呢?后面我才听说蓝家这是狸猫换太子啊!为了保护那个蓝大公子,才接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湛回去。我就想嘛,高高在上的三爷怎么会瞧上阿湛呢,原来当初救他也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月秀之口无遮拦的在江家大堂里当着下人的面愤愤不平的吼道。


     月秀之这段话一出口,震惊四座啊。江璟还能镇静,江淮已经气得脸通红了,躲在屏风后面的蓝湛似乎被人硬生生撕开一层已经结块了的旧痂一样疼,心痛的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这个埋在心底里的伤,对江澄说不出的话,一下子被月秀之都揭露了出来。


     “放肆!月秀之注意你的言行,当年你只是个听闻的路人并非知晓全貌,你这些侮辱三爷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江璟怒拍了一下檀木桌子,站起来冷眼看着月秀之他的耐心被耗尽了。


     江淮按住江璟,他和江璟从小就被收养在江家大院。不过江璟自小爱读书,就被江枫眠送去书院。江淮喜欢打架就被安排和江澄一起去拜师学艺,长大后和江澄上战场。


     他和江澄相处的时间长了解得多,安抚了一下江璟,气红着脸替自己主子委屈:“瞎说!秀姐,我家三爷就没对那蓝大公子动过心!打小他就和我一起和师父学武,见过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师父,我,江璟,老爷之外就没了,后面又被送去打仗。回来后就被一群商人围着,哪见过那什么蓝家公子!”


     “还有,今早我随着公子去的蓝家。公子很明确的拒绝了蓝老爷的要求,这些外人所说的瞎话我以为秀之姐是不会轻信的。”江璟在江淮说完后紧接着解释。


     都说到这份上了,月秀之就算傻也清楚了江澄并无对蓝大公子有意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后悔自己那么冲动闹了一番。


     “我......”月秀之欲要道歉就被从屏风后面出来的蓝湛打断了。


     蓝湛弱风扶柳的抓着屏风,语气染上哭腔小声道了一句:“别讲了,江淮帮我去蓝家找一下三爷好嘛......”江淮不明所以,但江澄说过要把蓝湛说的话放在第一位,所以二话不说就拔腿出去了。


     蓝湛脚步不稳,浑浑噩噩地回到屋内坐在床榻上。摸着软塌自责的说:“蓝湛啊蓝湛,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同床共枕三年竟还怀疑枕边人的真心......三爷要真当不喜欢你又怎会委屈了自己。”


     刚才让江淮去找江澄了,蓝湛在想自己该怎么道歉毕竟刚才那番话说的过重了。蓝湛真想扇当时的自己几个巴掌,怎么能说出那一样话字字都在诛江澄的心啊。





     其实下午从家里出来后江澄并未真的去找蓝曦臣,只是到了以前烦心时经常去的小山坡上带上陈年酿酒喝个醉生梦死。就是买好酒走到一半就被后面来的江淮喊住了,江淮跟江澄说是蓝湛来找他回去的。


     江澄心里哼了一声原来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存在感的,但是现在回去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拉着江淮到山坡上一起喝酒。


     夜色黑了,江澄才回家。


     刚打开屋门江澄以为蓝湛已经睡了,结果对方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肩膀还在上下起伏。


     这是哭了吗?


     江澄这三年极少看见蓝湛哭,他不知所错的开口:“蓝......”


     刚吐出一个音就看到泪眼朦胧的蓝湛扭头过来看着自己,江澄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蓝湛换上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的旗袍。还没再开口,蓝湛就起身小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江澄身上。


     原本还是小声啜泣,闻到江澄身上的酒味后没绷住哭了起来一边啜咽一边骂:“你怎么那晚才回来......我,我以为你去蓝家就不回来了,对不起三爷我说谎了......”


     江澄酒醒了一大半,看着怀里人小可怜模样存心要逗一逗憋着笑说:“说什么谎了?”


     “你问我有没有动过心......我说没有,我,我其实......”蓝湛话都在嘴里了就是不知怎么说出口。


     江澄已经意料到他要说什么了,但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故意激了一下:“你其实什么?其实很讨厌我,很想让我娶了蓝曦臣?”


     蓝湛见江澄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还往相反的方向说急的抱紧江澄大声说出来:“我其实很喜欢你!不......不要娶了蓝曦臣好不好,我一直以来就只喜欢你!”


     江澄都感觉到自己半边肩膀的衣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他心疼,他心疼死这个别扭的蓝湛了。


     在今天江澄才知道蓝湛这三年过得一点都没有安全感,他总是把好的东西都给蓝湛,但对方都不接受。当时自己还以为是蓝湛不喜欢,到头来这是不敢要啊,这三年来他都是觉得自己抢了蓝曦臣的东西。


     这个傻人啊,傻到令人心疼。


     江澄回抱住蓝湛瘦小的身子,心里又心疼了一把太瘦了。慢慢从上到下抚摸着蓝湛的背给他顺气,江澄见怀里人慢慢缓过来了才开口:“蓝湛,你记住了。”


     “我江澄这辈子只喜欢一个姓蓝的,他叫蓝湛知晓了吗?”



-END

OMG!第一次写了那么多

看到我辛辛苦苦写的份上能否给与我你们的三连~

补充:

Q:为什么三爷从潇玉馆回去后就再也不去了?

A:人家三爷当军官的呢,要打仗

Q:为啥突然接蓝湛回蓝家?

A:上文简略介绍过,详细是因为江澄思念蓝湛就在书房画了一张人像,结果被收拾东西的下人看见。在江澄打仗的那几年没见过蓝家人,可下人们都见过。误以为这画的人是蓝曦臣。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蓝家耳中,为了不让蓝曦臣受委屈,蓝老爷想起了自己扔在潇玉馆的蓝湛就把他接了回来。

Q:为啥之前不让蓝曦臣嫁过来,现在又要了呢?

A:注意这只是长辈们的意愿,蓝曦臣是不愿意的。之前拒绝是因为江澄一年到头差不多都在打仗,后面想结姻亲也是因为家里出了件大事需要江澄帮衬,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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